今观殿下风过留痕、雁过拔毛之举,带着这么多东西去北漠只为保全自己性命,实在称不上‘大义’二字。”
秦灼对此不甚在意:要怎么说都随你,我要的东西得给我备齐。
她这一路,每到一个地方就拿着风云令在众人面前露个面,放几句话,剩下的事就交给谢无争去办。
无争到底是做过十几年皇子,由谢皇后亲自教养着长大的人,一身贵气,威仪不减,又因知晓皇帝不是他亲爹,那些憋屈劲儿都没了,与各城官员打交道做事来简直得心应手。
秦灼闲下来的时候,就教初五认认字,练练剑。
少年还是不会说话。
她沿途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给初五看过。
有的说:“不瞒贵人,这少年大概是个天生的哑巴。”
也有的说:“许是自幼离群而居的缘故,无人同他说话,他就忘了怎么开口说话,这事急不来,得慢慢教。”
反正一时间,所有大夫都对初五口不能言这事素手无策。
少年自己不觉得有什么。
反正那么多年没说话也不会死。
秦灼也不急,反正会说话的迟早会开口说话,若真是个哑巴,也没有办法。
不过,就凭初五这能嗷能呜,怎么就不会是哑巴的。
腊月初六这一天,天降大雪,纷纷扬扬如鹅毛。
秦灼这一行在长庆城,原本是要启程离去的,偏偏大雪封路,难以前行,只能在此逗留。
秦灼坐在廊下,有年轻小厮匆匆而来,“殿下,顾公子的信。”
她接过来便拆开看。
顾长安说自己在遇见她之前,从来没写过信,可这个把月,几乎是每日一书,好像要把过去十八年没写的全都补上似的。
秦灼也曾抽空在他回信里写,多写信是有好处的,顾公子的字越发像样了。
有时还带着‘孺子可教’之类的话。
顾公子气炸毛了,再回信来,便会多出两三张信纸。
纸上往往都在问候秦灼:你是不是太闲了?
本公子不干了!
你找别人来做陪人吃陪人喝陪人上青楼、喝花酒的累活儿吧。
每当这时候,秦灼就得在回信时,写完正事的时候,在末尾处加几句哄哄顾公子。
你来我往,倒是桩趣事。
今日,秦灼拆了信,吩咐一旁的侍女去请谢无争来。
她将说正事的那张信纸给无争,余下两张都是顾公子写的闲话。
秦灼拿回屋中,慢慢看:
——越往北走,就越冷,本公子快冻死了。
——这北方的青楼不行啊,姑娘们骨架大,声音也粗,唱曲像骂人,跳舞又不够柔媚,酒太烈,菜太咸……
——昨日我同那个姓钱的狗官一起听曲儿,结果几杯酒下肚,那姓钱的色性大发,竟然用他的狗爪摸本公子的脸!
本公子好像不干净了……秦灼,你说本公子以后的媳妇知道了会不会嫌弃本公子?
秦灼一一看完,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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