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,目光中满是好奇,“不记得。”
他笑得眯起了眼,眸中具是坦然温柔之色:“和风,你和他越来越像了,你都不知,现在我看你,一时想着你,一时想着他。”
对于盛和风来说,蔺书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永远不会拒绝你要求的人。
只要一想到,他的记忆中也留存着那张温润的笑脸,她就觉得无比亲切。
如果说秦嘉言让他感觉像个哥哥,那蔺书就更像个……老师。
一个会对她知无不言,却永远保留着一定的分寸和陌生感的,温和的老师。
“那从前,我不像他吗?”
他摇摇头:“不像。他一直都是水,而你,一直是石头。”
这话说得可真……实在。
盛和风不禁失笑。
“那现在呢?我变成泥浆了?”
“现在的你是鹅卵石,圆润平滑了许多。”
圆润平滑了。
盛和风从没想过,这四个字会被用来形容她。
她自己也不大清楚,在把她从粗糙盘圆润的这件事里,容许到底出了多少力气,占了多少功劳。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可以确定的,那就是认识了容许,真的让她改变了许多。
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,她根本无法察觉。
她想明白了这件事,忽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。心情一好,思维也活跃了许多,想起蔺书和盛容玙从小一起长大,他一定揣着许多与盛容玙有关的库存没有说,便央求他:“还有什么吗?跟我说说我哥的事儿,行吗?”
蔺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,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转变和破绽,因此也就不难发现,令她心情变好的,不仅仅是他说出的故事,一定还有别的什么。
因为她看向他的目光,也仿佛是一时看着他,一时看着别人了。
他厌恶这样的改变,垂下眸,指尖在相片上摩挲,良久,低声说:“等有机会,我一定把每一张相片后的故事都讲给你听。”
她听了这话,似乎有些着急,捧着相册不许他收回去,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命令着:“现在说。”
蔺书见她这副专注而霸道的模样,眼中的笑意才深了些。
可也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。
“现在不说,到时间回去吃饭了。”他点点腕表,“你不饿,我可饿了。”
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又有些不好意思,便只能是退而求其次:“那我能把这个带回去吗?”
他站起身时顺便把她也拉了起来。这会儿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:“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,你想怎么安排都可以。”
这已经是他第N次说出这句话了,盛和风再记不住,怕就是傻子一个了。
于是安心地将相册抱得更紧了。
是她的,都是她的。
相册是她的,房子是她的,那些还没来得及找回来的回忆,也都是她的。
已经好多年了,她都没有过像现在这么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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