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的一声,茶杯落在了桌上。
“焦阁老。”秦墨的声音很粗,沙哑的像是喉咙里吞了一把沙子。
堂前寒风吹拂,年关已近。
门外院子里天空苍白一片,低垂着的云竟是慢慢的下雪了。花厅里烧着炭,乌红的火光隐隐闪动着。
“劫了我儿子,你想要什么?”焦芳面容阴沉,眼睛眯成一条缝,像是一把刀子。
望着焦芳略显富态的苍老面容,其眼中精光闪烁。秦墨能感觉到焦芳的视线一直在打量着他,没有离开过他的脸。
“不是我想要什么,焦阁老,你想要什么?”秦墨将话题拉扯了回来。
“我只想要我儿子。”焦芳说道,“你们把我儿子绑了,现在问我要什么?我要你的命,你能给我吗?”
焦芳的声音带着恨意,那像是被藏在层层阴云里的眼睛却没有情绪波动。焦芳很镇定,表现出的情绪只是为了稳住秦墨。
这些秦墨也明白,他知道焦芳身居高位,不可能甘心被一个突然上门的人拿捏了命脉。或许锦衣卫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,即便是现在门外也围着不少家丁。
“不能。”秦墨摇了摇头,“焦阁老,我既然来了,就不怕你有什么动作。”
“我们没什么耐心,明日上朝时,你替我们办一件事。成了,你儿子完完整整的回来,不成,那你再生一个吧。”
“狂妄!”焦芳勐地将杯盏打翻在地,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在地上,如同泼入宣纸的墨一般。
哗啦,秦墨直接将枪上膛,对准了焦芳。
砰砰砰,连续几枪直接打碎了桌椅。
巨大的声响在焦芳的耳边炸响,直接让他啊的一声捂住了耳朵,尖锐的耳鸣声几乎让他直接晕了过去。
门外的护卫闻声就要闯进来,却纷纷在密集的弩箭声中倒地。
秦墨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,这次他从成五那带足了人。焦芳根本就没想到绑了他儿子的人真的敢闯进府上,一时间并没有防备。
持火器,持强弩,本是谋逆的大罪。放在弘治帝在的时候,秦墨尚且会顾忌三分,可现在小皇帝肆意妄为,秦墨早就没什么顾忌了。
再任由小皇帝胡闹下去,等到刘瑾回过头再给自己添堵,等到鞑靼入侵。到那个时候,什么都晚了。
反正各地起义不断,宁王叛乱在即。
大同的位置又有些尴尬,往北是对抗鞑靼入侵的屏障,往南是京城。幽云十六州,如果不能全部拿下,将来等待着秦墨的只有一条死路。
有些事情一旦做了,就再也不能回头了。如同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而秦墨往后一步就是谋逆的万丈深渊。
他想握住那至高无上的权利,但不是想当皇帝,这天下谁当皇帝,百姓都没有好日子过。百姓没饭吃,秦墨也无法将医学往前推一步。
为了改变这一切,资源需要重新洗牌,信仰需要重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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