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,马队便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诸葛南来到被拖行的男子身边,只见他浑身伤的极为严重,已陷入昏迷。
“公子,这人伤的很重,需要去看大夫。”诸葛南将男子扛到茶棚内,说道。
便在这时,茶棚掌柜走了过来,苦着脸说道:“几位客官,你们还是将这人放回道上去吧,不然会惹来麻烦的。”
诸葛南昂着下巴道:“你看我们是怕麻烦的人吗?”
诸葛三元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闭嘴,微笑着问道:“店家,不知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?”
掌柜目光一直盯着官道,似乎担心刚才那些人随时会回来似的,回答道:
“你们是不知道,刚才那些人是平昌男府中的人,在这临海县内,那是万万得罪不得的。”
徐文清好奇道:“那平昌男是谁呀,难道比县令还大?”
掌柜直摆手道:“别说王县令了,就算是刺史老爷,也要让平昌男几分。”
“王、王县令?临海县令不是姓孙吗?”徐文清一双大眼睛瞪的和猫头鹰一样。
那掌柜道:“孙县令一个月前已经调走了,现在只有王县令!”
徐文清慢慢低下头,望着桌子发呆。
她千里迢迢来临海,就是为了找她舅父孙县令搭救自家爹爹的,谁知他竟然调走了。
顿了一下,她又抬头问:“掌柜,你知道孙县令调到哪去了吗?”
“听说是调到岭南哪个县担任县丞吧。”
“……”
不仅官变小了,而且调去的还是岭南,几乎和发配没什么区别了。
徐文清一时悲从中来,趴在桌子上呜呜哭泣。
便在这时,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:“徐姑娘,你家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!”
抬头一看,问话之人正是武承嗣。
她心中涌起一阵委屈,泪眼婆娑道:“吴公子,我爹爹是扬州长史,因为遭人诬陷,给下入大狱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武承嗣早猜到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,只是没想到她竟是扬州长史的女儿。
扬州刺史和长史都是武媚的人。
包括这两人在内,淮南、江南两道中,武媚安插的所有人档案,他在出发前都看过。
扬州长史徐元举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人。
他在扬州的五年时间里,让整个扬州的税收提高了一倍,这点令武承嗣记忆尤为深刻。
这样的人必定十分精明,不会那么容易被陷害,而且,还有扬州刺史袁书同帮衬,本不应该这么容易中套。
然而,从他女儿的话来看,徐元举还是栽了跟头,这说明扬州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。
于公于私,徐文清的事武承嗣都决定插手,正当他准备出口时,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。
“久闻扬州长史徐元举是一位好官,不想竟遭人诬陷下狱,真是可悲可叹。”
转头看去,说话之人是位穿着黄杉的年轻公子。
这人身上带着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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