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仓蒙,”轮到屈景晨斜睨他了,“你还能不能再小心眼些?”
啪――仓蒙又一次摔筷子了。
混蛋,丫甩了我一脸菜汁!趁屈景晨的注意力不在我这儿,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抹掉。
“走先。”仓蒙端起食盘站起身,“让开。”他面无表情。
屈景晨挑了挑眉,才刚动了动,仓蒙就像是等不及似的,直接从他身后挤了出去。
“哎,你干吗?不吃饭了?”我问。
仓蒙回头诡异一笑:“我这人有洁癖,沾不得脏东西。”
“没听说啊,我怎么不知道?”我喃喃地,眼瞅着仓蒙渐行渐远。
屈景晨说:“你的猪脚没了。”
“啊――”我低头一看,继而双手握拳,“这个小人。”
“要不我再帮你打一份?”
“好啊。”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。我顺嘴应下,高兴地都快笑傻了。我发誓,真不是受美食的诱惑,毕竟屈景晨比猪脚要秀色可餐的多。
每个居心叵测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性情纯良的天使。
我托腮直直地盯着屈景晨的背影,虽然他只简简单单穿着白色t恤和淡蓝牛仔裤,我仍然觉得他不管在哪里都是一道绝妙的风景。没办法,有些人天生的,气质使然。
“啧啧,假以时日,怎么得了?”我咂着嘴,这会儿忽然生出一种“吾家有儿初成长”的沧桑。
没一会儿,屈景晨就把一大份猪脚放我面前:“吃吧。”
色~诱!红果果的色~诱!不然怎么猪脚看起来个顶个的肉滑汁多?明天我就去把这打饭大妈新买的裤衩给扔了,让她不知羞,公然在我们宿舍后面晒!插起一个猪脚,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屈景晨问:“你跟仓蒙好像是一个地方的吧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听说你们两家关系特别近?”
“他爸跟我妈在一个单位,我们是邻居,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“哦,难怪――”屈景晨拖长腔。
“难怪什么?”
屈景晨眉眼弯弯,似笑非笑地:“班上谣传说你俩已经订了娃娃亲。”
噗――到底没忍住,一口汤喷了满桌。“对不住,对不住,真不是有意的。”我几乎想咬舌自尽,今天表现太差,太没有我往日的大家风范了。
我义愤填膺:“哪个长舌妇造的谣?不怕遭天谴吗?”
“都这么传,并且传了很久,估计找不到头儿了。”
“那个,你千万别信啊,这个说法太诡异、太匪夷所思了。”我急着向屈景晨解释,“要是真的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不知道呢?你再看仓蒙对我的态度,可找不出一丝含情脉脉的痕迹啊。还娃娃亲呢,他早就忽视我的性别了。”再说了,我还认为仓蒙对你存有不正当的心思呢。
我说的都是真心话。
记得大二的那个暑假,我跟家里说要实习,实则是准备跟学校的一个驴友社团去邻市登山。我妈老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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