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单独送她回去,免得爹娘担心。
夜色中,温瑶目送着三娘坐上马车先走了,才望向元谨:
“五爷,谢哥是不是真的没救了?”
元谨呼吸微动,“不用我说,你也应该很清楚答案。这不是小错。”
温瑶眼神定然:“就算是以你摄政王与天子兄长的身份,也没法挽救?”
元谨看着她:“我主动提出审理这案子,就是为了能让谢佑祖在审理期间少受刑审之苦。这样,已经算是我能做的最大极限了。”
温瑶犹不放弃:“除了死,不能用别的刑罚代替吗?哪怕是让他被杖责致残、流放千里之遥、再永不回京,也不行?”
元谨见她略有些激动,抬手轻柔按在她肩上:“古往今来,没有哪个行刺皇帝的人,能够免于死刑。他能一人抵命,周围的人不受影响,他想保护的那些人不受牵连,已经算是万幸了。瑶儿,你素来理智,这个时候,脑子也应该清醒。”
“谢哥不是一般人,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人,在危难时一直陪着我与弟妹的人,还是我未来妹夫,我怎么可能理智?”温瑶灼灼看着元谨:“这世上怎可能人人都像五爷那么冷静甚至毫无人情?连自己生母都能多年不见?”
元谨脸色一黑,手滑下来:“你现在不够冷静。等你脑子清醒下来再说。”
“我觉得我脑子清醒得很,倒是有的人,自恃将什么看得一清二楚,就没点儿人味了!既然你早就怀疑谢哥可能被人威胁,为什么不早点制止,挑破??你就是为了自己与皇上的关系,为了自己能被皇上信任,为了引出展钰,故意让这件事发展下去,造成现在这样无可挽回的局面!”
元谨蹙眉:“你这是没事找架吵?好,我不跟你吵,回去再说——”
“不用了!五爷自己先回去吧——”温瑶甩开他伸过来的手,毫不给面子地转身便走,晚风乍起,拂起披风一角。
元谨眉心生了愠,对着她背影低吼:“这么晚了,你不回去,要去哪里?”
“你不救谢哥,我却得想法子救。五爷若睡得着,自己先回去好生休息吧,但愿您一夜好眠,没有噩梦!”
头也不回,温瑶直接上了马车,勒令车夫先离开。
元谨看着疾驰而走的马车,阴沉了脸,似乎被她的讽刺给激怒到了,并没有追,只是一拂袖,转身离开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,温瑶进了宫,要求面圣。
元若猜得到她面圣的意思,只让宫人将她请进来。
寝宫的配殿内,温瑶进去后,行过礼便直言了来意:
“皇上给过臣妇三个愿望,现在还剩一个,皇上天子之尊,金口玉言,应该不会忘记吧?”
元若怔然之后,无端端笑起来:
“仙女姐姐想要什么,直说吧。”
虽这么问,却也猜得出她最后一个心愿。
果然,温瑶斩钉截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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