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非鱼声音淡淡,随即坐在了雕木桌前,拿起桌上西域传来的玉杯便为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,淡黄的茶色和白玉杯色泽对比明显,霎时间热气缭绕,茶香扑鼻。
临风阁的鸨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半老徐娘却是风韵犹存。她一进来便瞥见了坐在桌前的陆非鱼,真是好一个美男子。眉目如画,玉树芝兰,他只是坐在那里,便自动虚化了身后的背景,让人再也看不见其他。
可惜了,这可是个傲气的主呢!
鸨娘压抑住了心中那一丝荡漾,视线停在了到陆非鱼指尖的白玉杯上,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,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亲和。
“累尘,前两天妈妈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啊?你考虑好了没有?”鸨娘一屁股坐上了陆非鱼旁边的位置,鲜红的指甲映着手中的粉色的绢帕,倒是别有一番...品味。
陆非鱼抿了一口杯中的茶,沉默不语。
鸨娘见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逐渐冷了脸色,“不是我说你,累尘,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官家少爷呢!我告诉你,竟然入了这临风阁的门,你这一身可就带上了临风阁的烙印,你还想着张小侯爷能带你进府门不成?别说这临风阁里的男子了,就是外头身家清白的男子不也都是玩玩而已?你既绝了和女子在一起的路,怎就不能安安分分地?!”
陆非鱼吝啬施舍给款款而谈的鸨娘一个视线,手中茶杯升腾的雾气萦绕在他的眼前,指节分明的手指与玉杯相称煞是好看。
鸨娘见他仍然不开口,声音便带上了几分怒气,“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!你都到临风阁多少年了,怎地连这点事都不懂?还真当别人赏脸尊你一声累尘公子就当自己真是公子了?!你父亲当初可是犯了重案,要不是你还有这张脸保了你一条命,你当你还有今天?!我告诉你,这临风阁可是救了你,你若是不知好歹...”
“我去。”
陆非鱼倏然打断了鸨娘的话,一口便将杯中的茶饮尽。
“啊?”鸨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随即脸上便回复了之前的笑意,“这样才好嘛!贵人府上相邀,据说侯爷也是惹不起啊,这次你不让临风阁为难,妈妈我一定在老侯爷面前替你说说好话,说不定老侯爷心一软便也同意你和小侯爷的事了!”
鸨娘脸上笑开了花,大概是脸上的粉扑地太厚的缘故,陆非鱼隐隐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,渐渐皱起了眉。
不过是个花楼里管事的,竟还想为他在侯爷面前说好话?这是当他是白痴?陆非鱼心中嗤笑一声,却并未开口。
“我说累尘,你就放宽心吧!那个贵人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,这偌大一个京城可就请了你和月白二人,到时候就算你跟张小侯爷的事情没了着落,这次好好把握机会也是可以的,说不定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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